2018上半年

没有什么焰火不是从猛烈的燃烧和滚烫的煎熬中绽放出来的
而我既没有足以惊艳的才华,也没有炙热的火种
明白这一点让我非常非常难过

北山有鬼:

2018.2


A好像感觉到了什么,又不太能确定。其实说穿了只是一点点的刻意,好像之前B在摄像机前突如其来的营业,又好像现在他状似无意地靠过来的肩膀。


他有点犹豫地伸手过去,轻轻碰了一下B的手。B没有转头,衣袖之下却轻轻勾住了他的指尖。


一切草蛇灰线都有了答案。




2018.3


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小,每天烦恼的不过是吃饭训练,以为世界上最难熬的就是每周一次的跑山。等长大了他才明白,十公里再长也有跑完的那一刻,真正难熬的是埋头坚持却看不到希望,是满腹心事却无处可说。


——



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多,但那一点心思他其实也没想过揭开来,没必要。他想再往前走一点,再走得高一点,他想要的是并肩而不是施舍,所以他更痛恨现在在低谷里挣扎的自己。而爱,爱又是什么东西,爱是克制的拥抱,是十指紧扣的手掌,爱是他深渊里攀爬的一线希望,爱是他偷偷豢养起来的私心,爱是他的怯懦,也是他的勇敢。




2018.4


认识十几年,B足够了解A。A的确是个温柔的人,可这温柔里又带着疏离,他看似随和地敞开了自己,可真正要走进去也并不容易。


A会拒绝他的肉馅汤圆不会拒绝他的靠近,他可以让B暂时标记但也会抗拒接吻。A有他固守的底线,B不想因为冒进毁了他们的感情。


毕竟找人谈恋爱多容易,可他只有这一个A。


——


这是很温柔的一个吻。


唇舌缓慢地厮磨,分享着这一口缭绕雾气,尼古丁在作用,叫人精神,也叫人安心。


——



他们从不接吻。


好像跳过这一步,他们之间的平衡就还能维持,可以直接把这当成成年人的各取所需,抛开所有犹疑和思考,只追逐身体的欢愉,不究过往,不问前路。




2018.5



来现音之前,杨文昊其实经常会感觉到一种无人理解的孤独。


那个时候他没有什么朋友,家里人不理解他喜欢的东西,一心一意要他走安排好的那条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。于是他关在房间里,把自己想象成一艘船,自由地航行在黑夜的大海上,舞蹈对他而言是远方指引的灯塔,是他所有的向往与目标。


后来他十八岁,踩着夏天的尾巴一个人去北京,火车在傍晚出发,穿过山川,穿过平原,穿过汹涌湍急的黄河,从此生活从雾都的阶梯和小面变成通县的938路公交和校门口的盖浇饭,长江畔的山城成了记忆里的故乡。


他有了很多朋友,也有过很多女朋友,一开始他觉得快乐,可是人们在他身边停留又离开,口口声声说的爱最终变成争吵和指责,杨文昊终于发现原来他还是那艘船,在黑夜的海上孤单地航行。


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而稳定的港湾。




2018.6


杨文昊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见黄景行的场景。夏天末尾的空教室,有个男生对着镜子在跳Robot,他本来正盖着件衬衫在墙边睡觉,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迎面击中,整个人从睡意中清醒,陷入了一种无声的震撼里。


然后黄景行扭头,和他对上了视线。


黄景行比他小上一岁,那时候眉眼下颌线条都尖锐,带着人群里少有锋利感,表情冷的时候几乎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。但是这时候他停下动作,跟杨文昊打招呼:“你醒了啊。”语气平和自然,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。




我对【】圈的爱,真是天地可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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